印順法師佛學著作集

妙雲集中編之六『太虛大師年譜』 [回總目次][讀取下頁] [讀取前頁]


民國八年,一九一九(戊午──己未),大師三十一歲。 二月二十日(「正月二十日」),覺社講習部,假尚賢堂,請大師開講二十唯 識論。劉笠青、史裕如(一如)筆記,成「唯識二十頌講要」(自傳十;覺 書「己未佛教年鑑」)。 [P104]

  覺社近得劉笠青、史裕如等維護,因自設社址於愷自邇路。蔣作賓以奉派參 觀歐洲戰蹟離去(自傳十)。 四月一日(「三月初一日起」),大師於覺社開講觀無量壽經,及因明入正理 論等(覺書「己未佛教年鑑」)。覺社時有佛教大學部與佛教孤兒院之創議 ,社員多慮規模大而無以為繼,未獲實現(太虛宣言;覺書四「錄事」)。 是春,大師作「唯物科學與唯識宗學」,「中華民國國民道德與佛教」。大師 以唯識之識,含得相分(物質)、見分(精神)、識自證分、證自證分。故 以「總含諸法」之真唯識論,方便比擬為近於一元二行之真唯物論,以明唯 物科學與唯識之相通。所論唯心之道德,與昔弘誓研究會所講者同。如云: 『人復真如之心,道之元也;心契本覺之性,德之本也。其致之也庸易, 要在內反而不外騖耳』! 五月四日,北京學生為山東問題示威遊行。其後全國學生工人響應,是謂「五 四運動」。 [P105]

  六日,北京警察廳將民四之管理寺廟條例,重行布告施行。事先,內務部藉 詞清查檔案,指六年章嘉等請立之中華佛教會為抵觸法令、予以廢止。該條 例,原由帝制黨參酌諦老草議而成,因帝制傾覆而未見實行。去年諦老入京 講經,得交通系要人支持,乃有此重行公布之舉。時諦老商得內務部同意, 所製戒牒僧籍,概由觀宗寺專賣(自傳十二;宏空「佛教危言」)。 七日,佛誕,大師為黃葆蒼、董慕舒、李錦章剃落於寧波歸源庵。去年葆蒼 至重慶,與慕舒、錦章為法友。三人發心深徹,誓願出家專修以事弘揚,以 救世人。大師度之出家,字以大慈(葆蒼)、大覺(慕舒)、大勇(錦章) (自傳十:覺書「己未佛教年鑑」)。 六月,北京覺先,初因寺廟條例而反對諦老;鄞慈五邑佛教會──時與諦老齟 齬日深,亦推竹溪為代表,赴北京請願。竹溪過滬,約大師同行。大師以覺 社事委大勇,與竹溪(「五月」)晉京,寓法源寺。奔走月餘,未達取銷寺 廟條例目的,而條例亦由是未付實行(自傳十二;覺書「己未佛教年鑑」) [P106]

  大師在京,歷遊名剎名園。京中學者林宰平、梁漱溟、畢惠康、殷人庵、梁 家義、范任卿、黎錦暉等,並先後來法源寺晤談。胡適之曾約晤,大師告以 宋明儒之語錄體,創自唐之禪錄。胡因而進為壇經及禪錄之考究(自傳十二 )。 是年夏,留日學生陳定遠,憤日人挾弄喇嘛,回國籌設中國五族佛教聯合會, 以期蒙藏內向。適大師在京,乃與道老、覺先參加,並請莊思緘(蘊寬)、 夏仲膺(壽康)、湯鑄新(薌銘)、胡子笏(瑞霖)、張仲仁(一)、王 家襄等,共起提倡以資促成。時黎黃陂居津,大師與陳思遠去津晉謁,為論 佛理。惟格於寺廟條例,致佛教會事未成(自傳十二;人物誌憶六)。 大師在津,穆穆齋偕之訪黃(郛)膺白,始與締交(自傳十二)。 九月,張仲仁等發起己未講經會,推莊蘊寬、夏壽康為會長,請大師講維摩詰 經於象坊橋觀音寺。大師隨講出「維摩詰經釋」,文義新穎,言辭暢達,於 [P107] 積集福智資糧,創造淨土,特多發揮。王虛亭、楊犖哉、馬冀平、陶冶公、 倪譜香、胡子笏、周秉清等,悉由是起信。王黻彝(尚菩)與黎錦暉(邵西 ),筆記「經釋」外之口義為「維摩詰經紀聞」(自傳十二;人物誌憶十三 ;維摩詰經紀聞序;覺書「己未佛教年鑑」;黎錦暉「維摩詰經紀聞敘」) 。

  按:維摩法會日期,年鑑作「閏七月」;自傳作「八月初」尚在敷講;紀 聞敘作「九月」,則指陽曆而言。 十月八日,中秋,大師賞月於西山戒壇寺。李隱塵、陳元白聞大師敷講於北京 ,特自漢口來聽。講畢,因陪遊西山諸勝(自傳十二)。

  李隱塵、吳璧華、熊希齡等,發起續講大乘起信論,聽眾日多。講畢,秋垂 盡矣(自傳十二;維摩詰經紀聞序)。 十一月五日,大師由天津南下抵南京。翌晨(「十四日」),禮楊仁老之塔。

  訪歐陽竟無於支那內學院籌備處;內院時在籌設中(關於支那內學院文件之 [P108] 摘疑)。

  按:閱竟無居士近刊,誤為「冬」日。

  七日,至滬。即由費範九陪往南通。十日(「十八日」),應張謇(季直) 請,講普門品於狼山觀音院,凡三日。且遊覽名勝,參觀建設事業。張謇高 弟江謙,時為張謇稱道大師,乃緣成此法會(自傳十二;人物誌憶十二)。 張氏請大師講經,先以詩請: 『此生不分脫娑婆,正要勝煩冶共和。過去聖賢空舍衛,相輔兄弟戰修羅 。覺人誰洗心成鏡,觀世豈聞面縐河!師儻能為龍象蹴,安排丈室聽維摩 』。

  按:自傳與人物誌憶,均以南通講經為先於北京。且以「安排丈室聽維摩 」,為張謇宴敘時所贈;殷仁庵撰講維摩緣起,引此詩謂有預兆,京中傳 為佳話云。實則南通講經在後。可證者:一、己未佛教年鑑云:『九月十 九日,南通張謇請釋太虛講普門品於狼山觀音院』。二、寶蓮華盦詩,有 [P109] 「太虛已赴嗇翁約,九月十八日講經狼山觀音堂」。三、詩存「張公季直 邀南通紫琅觀音院講經」,有『後夜窺寒月,秋聲曲徑聽』之句。四、「 維摩詰經紀聞序」,末署『二九四六年秋之望,釋太虛序於南通』。然以 此詩為預兆,則亦有之。詩刊於覺書四期──舊七月出版;故閏七月講維 摩經,此詩巧為預兆矣。此詩非南通講經時作,蓋張謇書贈大師,寓禮請 講經之意。大師晚年誤忘,因此詩先於維摩法會,乃以南通法會為先。 十二月(「十月」),覺書五期出版。適大慈購得西湖南山之淨梵院,從事潛 修。大師乃商決結束滬之覺社;改覺書季刊為海潮音月刊。卓錫西湖,專心 編輯。「十一月」中赴杭(自傳十二;覺社宣言;十五年來海潮音之總檢閱 ;覺書「己未佛教年鑑」)。

  是年,諦老得蒯若木、葉譽虎助,開辦觀宗學舍,成近代佛教之一流(從一般 教育說到僧教育;寶靜「諦公老法師年譜」)。 [P110]

   民國九年,一九二0(己未──庚申),大師三十二歲。 一月

  七日,彌陀誕,大師為大慈舉行入關禮。玉皇為主庶務,大慈次子恭佐( 恆演)護侍之(自傳十二)。 十日(「十一月二十日」),大師作「太虛宣言」,述整理僧制之志願(文 )。

  「十一月」,滇督唐繼堯派代表曾子唯來杭,兼電議和代表繆嘉壽,禮聘大 師赴滇垣弘法。大師以潮音初編,滇道修遠,辭謝未行(自傳十三;「己未 佛教年鑑」)。

  按:自傳誤為廣州回杭時事。 二月

  四日(「十二月十五日」),大師以歐陽竟無之支那內學院章程,有『非 養成出家自利為宗旨』語,殊覺藐視僧伽,乃作「支那內學院文件摘疑」。

  大師與內院為法義之諍,自此始(自傳十二)。其後,內院丘檗(晞明)致 [P111] 函大師云: 『以措辭未圓,易啟疑慮,則改為「非養成趣寂自利之士」,亦無不可。 要之,非簡出家,乃簡出家唯知自利者。……祛釋疑團,藉免誤會』! 舊正月,海潮音創刊。大師發表「覺社宣言」,綜述一年來弘化業績。作「 海潮音月刊出現世間的宣言」,略云: 『海潮音非他,就是人海思潮中的覺音。……宗旨:發揚大乘佛法真義, 應導現代人心正思』。 『新思潮者,名之曰現代人心。……第以新思潮之生起,動不由自,唯是 隨環境牽動而動(由境界風而動),因不得不動而動(由無明風而動)。 ……沒有自覺自主的力,也沒有善的標準與真的軌持,不過是糊塗雜亂, 混沌齷齪的一代人心的表現罷了!故必須尋出個善的標準與真的軌持,發 生出自覺自主的力量來;乃能順應著這現代人心,使不平者平,不安者安 ,而咸得其思想之正』。 [P112]

  大師以為:欲應導現代人心正思,即需發揚大乘佛法真義。大師所推重之大 乘真義,即中國臺賢禪淨共依之起信楞嚴。如曰: 『大乘佛法的本身,即「眾生心」是。……就我們人類切言之,亦可曰人 生心,即是能具能造人生世界種種事物的。……大乘佛法真義,原是人人 自心中所本有的。……因為揭發說明了他,便發生一個覺悟大乘佛法真義 的人生心。因為開發闡明了詮他的經教,便發生了一個發揚大乘佛法真義 的海潮音。……將這大乘佛法的真義,稱舉到人海思潮的最高性上去,為 現代人心作正思惟的標準。……將這大乘佛法的真義,宣布到人海思潮的 最大性上去,為現代人心作正思惟的軌持』。

  大師被推舉為西湖彌勒院及大佛寺住持。奘老、士老、大覺等,先後為之管 理。大師仍住淨梵院,時泛一葉扁舟,來往於湖南淨梵、湖北彌勒之間(自 傳十三)。 四月

  大師以新近之思想學術,闡明(三十)唯識論,發揮唯識學之新精神, [P113] 作「新的唯識論」。

  按:無言「太虛大師行略」云:『冬回杭州,於車軾舟舷上寫成新的唯識 論』,乃誤讀自傳致誤。

  大師卓錫西湖,時與康南海(居蕉石鳴琴)相往來,茗談輒復移晷。大師合 彌勒院與大佛寺為一,復古名兜率寺之舊,康氏為之書額(自傳十三;人物 誌憶六)。

  大師時多論評世學之作:「論陳獨秀自殺論」,「昧盦讀書錄」、「論胡適 之中國哲學史大綱上篇」、「讀梁漱溟君唯識學與佛學」、「近代人生觀的 評判」。大師不滿胡適之進化論的歷史觀念,責其抹殺個人之才性,不明佛 法所說之心性。梁漱溟時有「唯識述義」公世,右空宗而抑唯識,大師為論 空與唯識,義本一致。於「佛藏擇法眼圖」,評謂: 『梁君所言,僅齊三論顯說;其密指者似在禪宗而未能達』。

  大師於近代人生觀之評判云: [P114] 『我以為:為人間的安樂計,則人本的、神本的人生觀為較可。為理性的 真實計,則物本的、我本的人生觀為較可。至於現代適應上孰為最宜,則 我以為四種皆有用,而皆當有需乎擇去其迷謬偏蔽之處而已』。 離佛法,則世學各有所是、各有所蔽;得佛法以抉擇貫攝之,則各能得其當 。大師論衡世學,其方式每多如此。 五月,陳性白來迎大師去武昌。應隱塵、元白、李馥庭等邀請,二十一日(「 四月四日」)於龍華寺開講大乘起信論,聽眾甚盛。大師手編「起信論別說 」,富禪家筆意;於修行信心分,特有發揮。時講經參用演講方式,開佛門 新例(自傳十三;海一、六「雜記」)。

  按:「漢口佛教正信會壁銘並序」,以此為「春」季事,誤。

  時國內政局日陷於紛擾割據,「整理僧伽制度論」,勢難實行(自傳八;編 閱附言五六)。而俄國革命成功,共產思想日見流行。大師得一新感覺,即 僧眾有從事工作,自力生活之必要(略史)。乃宣布停刊「僧制論」,發表 [P115] 「人工與佛學之新僧化」。次撰「唐代禪宗與社會思潮」,極力發揚禪者之 風格,誘導僧眾以趨向: 『務人工以安色身,則貴簡樸;修佛學以嚴法身,則貴真至』。 大師以「反信教的學術精神」,「反玄學的實證精神」,「反因襲的創化精 神」等,說明禪宗與學術思潮。以「虛無主義的精神」,「布爾塞維克主義 的精神」、「德謨克拉西主義的精神」,說明禪林與社會思潮。於唐代禪者 之風格,頗多深入獨到之見。結論謂: 『余既以「人工與佛學之新僧化」,追攀百丈之高風,以適應傾向中的社 會趨勢。復有精審詳密之德謨克拉西整理僧伽制度論,亦以見吾志之不在 徒發理論,須見之行事耳』! 是年春夏

  圓講法華、楞嚴於北京。時北五省大旱,法會中發起佛教籌賑會 (葉性禮「圓法師事略」)。 七月

  (「仲夏之月」),回滬。廣州庚申講經會代表李觀初,已來滬迎候(康 [P116] 寄遙與李同鄉,由是始識大師,發心學佛)。李觀初為國會議員,去秋在京 ,預維摩法會。南下參加非常國會,因與廣州諸議員,於去冬發起迎大師講 經。春間,大師推同學開悟代往。粵方仍盼南行;辭不獲已,乃相偕南下。 抵廣州,設講座於東隄議員俱樂部,講佛乘宗要論。論依佛法導言為依,敷 衍為八章七十七節;初以「教理行果」統攝大乘諸宗。胡任支譯粵語,與其 弟賡支同記錄。皈依者有龍積之等(自傳十三)。 八月

  粵桂戰事起,龍積之等陪大師與開悟赴香港。陸蓬山、吳子芹等發起, 請於名園講佛學三日,開香港宣講佛學之風(自傳十三;人物誌憶四;從香 港的感想說到香港的佛教)。

  大師留港十餘日,回杭(自傳十三)。

  時應用進化論之歷史考證法,以研考佛書者日多,大師取極端反對態度,為 傳統佛教擔心: 『略從日本新出佛書,淺嘗膚受,皮毛亦未窺及,隨便拿來學時髦,出風 [P117] 頭,亂破壞,亂建立』(海內留心佛教文化者鑒之)! 『這種言論,……不久,於佛教的精神形式,必發生重大變化,故希望以 佛教為生活的和尚尼姑,及學佛的居士,都將他研究一下』(海潮音社啟 事)! 十月

  (「九月初」),大師再至武昌。寓皮劍農家,設講座於湖北省教育會, 講楞嚴經,編「楞嚴經研究」為講義(自傳十三)。講義以攝論為本,略糅 餘義而成;十一月十四日(「十月五夕」)編訖。此夕旋聞稍坐,忽覺楞嚴 義脈,湧現目前,與唯識宗義相應,因重為科判而殿於研究之末(楞嚴經研 究五)。去年梁漱溟「印度哲學概論」,即以楞嚴為偽;而唯識學風又漸盛 。大師殆感楞嚴之將成問題,故為之會通!

  大師,時作「論基督教已沒有破壞和建設的必要」,載於新佛教二卷二期。 十一月二十四日(「十月十五」),大師於武昌講經會授皈戒。李隱塵、李時 諳、王森甫、滿心如、陳性白、趙南山、皮劍農、蕭覺天、楊顯慶、孫文樓 [P118] 、劉東青等軍政商學名流,執弟子禮者三十餘人。武漢學佛之風,於是大盛 (自傳十三;笠居眾生「致德安法師書」)。

  湘僧善因(笠居眾生),年來與覺社通音訊。聞大師啟講楞嚴,特遠來與會 (自傳十三)。大師比年異軍突起,本深厚之佛學素養,以通俗之方法弘教 ,得京、鄂、滬、粵多數大力者之信護,道譽日隆!而出家僧侶,囿於傳統 ,拘於宗派,惑於「大鬧金山」之暄染,反而流言四起。觀笠居眾生致德安 書,可想見當時情勢: 『考太虛法師之行實,及各居士之德行,鮮有不符佛制,如道路所遙傳者 。本月十五日,並在武昌講經會弘傳戒律,計男女居士受三皈者九人,受 五戒者二十八人,受菩薩戒者十一人,皆當世高年俊傑。……虛師若無過 人之德,彼一般高年俊傑,豈肯屈膝膜拜於年輕衲僧之前乎!善因與各居 士同住數日,見各居士念佛禮佛,行住坐臥,不肯有稍自放逸之行為,即 在緇門亦難多遘!虛師講經,仍是香華供養,端身正坐,惟不搭衣,無不 [P119] 具威嚴之事。……乃吾輩同侶,心懷姤忌,誹語頻加!座下見地洞徹,幸 勿誤聽』! 十二月

  大師講心經於黃岡會館──帝主宮。史一如筆錄為「心經述記」(自 傳十三;心經述記)。

  按:心經述記注:『太虛法師在漢口黃州會館口述』。佛學淺說附註:『 十月二十八日晚,在漢口帝主宮講心經後之演說辭』。其事甚明。乃自傳 以為:是年講起信論後,在帝珠(主?)宮演講三日。講楞嚴經後,於安 徽會館講心經三日,乃發起佛教會,實回憶之誤。蓋心經講於帝主宮,為 此年楞嚴法會後;而起信論法會後,講於安徽會館,乃七年秋事。自傳之 說,時地並誤。

  時信眾之請求皈戒者踵起,總計達百一十九人(孫孫山「武漢庚申居士皈戒 錄」)。大師乃於心經法會終了,發起漢口佛教會,推李隱塵為會長,李時 諳負責籌備。大師之佛教運動,於武漢日見發展(自傳十三;李慧融「漢口 [P120] 佛教會創始記」;佛教會創始記序)。

  十日(「十一月朔」),周扱寰代表湖南趙炎午(恆惕)、林特生、仇亦山 等,禮請大師去長沙弘法。是日,大師與善因、李隱塵、陳元白、張錫疇等 十餘人,專車去長沙。設座船山學社,講「身心性命之學」三日,法會甚盛 。當即發起長沙佛教正信會(自傳十三;海二、一「大事記」)。

  十五日(「六日」),大師等返武昌,商決明年由善因編輯潮音於漢口(次 年二三月即遷還杭)(自傳十三)。

  大師於漢口佛教會,講「佛教的人生觀」。所論大乘的人生觀,為: 『圓覺之乘,不外大智慧、大慈悲之二法,而唯人具玆本能。……唯此仁 智是圓覺因,即大乘之習所成種姓,亦即人道之乘也。換言之,人道之正 乘,即大乘之始階也』。

  大師回杭;舟次九江,函覆王弘願所詢唯識義(書)。 [P121]

  


[回總目次][讀取下頁] [讀取前頁]